2036年12月24日，平安夜。
我趴在桌子上无奈地揉了揉微微发胀的太阳穴，看着眼前的一堆文件如山般堆积在我的案上，我不由地长叹一口气，收起了我想打开电脑玩会游戏的欲望。
很多人羡慕格里芬指挥官这个职业，因为不仅有很多漂亮女孩子受你调遣，甚至可以和其中几个契约，这不就是合法后宫嘛。
合法个鬼嘞。
我心中暗自吐槽，气愤地签完一份份文件往桌子旁边扔。谁见过一名指挥官圣诞节还要被文件压的喘不过气的，格里芬这根本就是压榨劳工啊，黑心公司！回头我加班猝死怎么办啊！
可惜不管我怎么吐槽，都无法改变这山一般的文件批阅完才能够脱身的事实，好在我已经让FAL和MG5她们去负责圣诞晚宴了，相信她们能够做的很好的……大概吧，去年我就是太相信姑娘们了，圣诞晚宴都快成狂欢节现场了，今年我特地叮嘱她们不准买烈性酒，这样应该就没问题了吧。
想了想似乎我全身上下又重新充满了干劲，抬头看了眼一大摞的文件，心中暗暗给自己鼓劲，反正滴水石穿，总能把这座文件山磨平的，圣诞晚宴没有我出场那可不行，没准现在姑娘们都期盼着我华丽登场呢。于是我伸了个懒腰又开始奋笔疾书，整个房间里只剩下我的钢笔与纸面摩擦的声音，不得不承认这种声音很让人沮丧，尤其是听多了以后。
在我的心理暗示下似乎文件也变得没有那么多那么烦人了，很快文件堆的高度也慢慢降了下来，虽然手已经开始有些酸痛，但是为了今晚的晚会我还是强迫着它再坚持一小会，人在很多时候强迫一下自己就会爆发出数倍于前的能力，这一项说法在批阅文件的时候特别奏效。
终于，最后一份文件在钢笔于纸面上摩擦的沙沙声中被我扔在了桌子旁边，这些该死的文件终于被我全部批完了。
抬头稍微活动了一下自己因为长时间伏案而酸痛的脖子和手腕，没了文件堆的阻挡办公室的大门毫无保留地出现在我面前，这种感觉就像玩游戏好不容易打通关了后出现的象征胜利的大门，多少给劳动了好几个小时的我一点心理慰籍。
扭头看了看墙上的表，象征着小时的短针不知何时已经悄然越过6这个刻度了，被文件洗礼了一下午的迟钝大脑略加思考才得出结论：我晚宴要迟到了。
哦豁这可就完蛋。
意识到这一点的我猛地从椅子上坐起拉开房门冲了出去，好在我的卧室离办公室并不算太远，当初我特地要求将我的卧室设置在指挥官办公室所在的这一栋大楼内，就是为了应付这种情况。
我三步并做两步冲到我的卧室门口，从上衣口袋里抽出我的身份卡一把拍在识别器上，随着识别器缓慢运转后一声清脆的响声，自动门应声打开而我也从门外撞入，直奔衣柜而去。幸亏我提醒过G36让她把我今晚要穿的衣服挂在衣柜门后面，不然按我的性格单是找衣服就要找上半天了。
以数倍于前的速度换完衣服，我粗略的在镜子前照了照：虽然眼神看起来还是有点黯淡无光，但是不得不承认G36挑衣服的品味，活活把我一个根本和帅搭不上边的家伙打扮的焕然一新，除了不怎么经常刮的胡子看起来有些违和但是起码整个人都精神多了。
没有更多时间让我自恋，我转身冲出了还未关上的自动门，走之前还不忘在开关上一拍把门关上，等到自动门咔哒一声闭合时我已经跑到大楼的一楼了。
圣诞晚宴被她们设置在一楼的作战会议大厅，原本我不愿意让她们将晚宴设置在那里，格里芬有专门的场地供节日使用，可是她们觉得那里太小了，于是便打上了作战会议大厅的主意，迫不得已我也只能同意了。不过如果被格林娜打了小报告的话克鲁格就该来找我麻烦了。不过老板已经入狱了，那这些条条框框便无关紧要了，在这种关头还能顾及的上圣诞节，也只能说姑娘们神经大条，或者说我太惯着她们了。
不过也好，格里芬还没有结束，不必跟亡国一样悲痛，偶尔放松放松还是可以的。
很快我便来到了作战会议大厅的门前，沉重的金属大门后没有任何的声音，没有重金属音乐的嘈杂声也没有那些俄罗斯或者旧苏联人形喝酒时的呼喝声，我隐隐的感觉有些不对劲，为什么今天姑娘们这么安静？
我伸手轻轻地翘了翘沉重的大门，金属材质的大门哪怕只是轻微的敲击也会发出巨大的声响，但是里面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于是我在门外试探性地喊了一声：“我进去喽？”
见依旧没有任何回应我便拿出自己的身份卡在识别器上一刷，沉重的大门便在我面前缓慢地打开，我好奇地把头侧进去一些看了看屋内的情况。
屋内漆黑一片，我伸手在一旁的墙壁上摸了摸，终于在一片黑中找到了电灯开关，我在开关上一按，预期中的灯光并没有亮起，我皱了皱眉越发觉的事情不对劲了起来。好在我随身带了手电筒，很快雪白的灯光就打开了无边的黑暗，我持着手电筒在大厅内晃了晃。原本应该是武器拆解台的地方摆满了吃了一半的草莓蛋糕，控制台上也放满了各种饮品……没有烈性酒，非常好，我的酒量非常糟糕，要是被人趁乱灌两口我就该不省人事了。而最诡异的是大厅中央摆着一个巨大的礼物盒，大到完全可以装的下一个人……或者一个足够把大楼炸飞的炸弹？而对方还好心的帮我准备了剪刀？
我谨慎地凑上去抓起了剪刀靠近那个巨大的礼物盒，不管里面是什么东西，只是剪开包装应该不会引发爆炸。如此想着，我慢慢地将剪刀靠近了礼物盒顶部的绸带，心一横，咔嚓一声将绸带剪开！
“砰——”一瞬间就像变魔术一般，早就准备好挂在各处的彩灯亮了起来，而各个人形从角落里面冒了出来，各种小型的礼炮在桌后或者角落炸响，飞出的彩色纸带落满了我的头顶，FAL跑到我身边从袋子里拿出一顶圣诞帽朝着我头上一扣，又轻盈地离开了我加入了狂欢的人形们。一时间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无奈地捂着脸笑了笑，好嘛，惊喜差点变成了惊吓。
“咳咳，各位——”春田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很快人形们也安静了下来，跟着春田说道：“圣诞快乐！指挥官！”
不知道为什么鼻子有点酸酸的，难得她们准备了这个惊喜，我很感动。
不过话说回来我是不是忘记了我面前的这个大礼物盒，虽然我剪开了绸带但是还没有打开它。我好奇地将绸带彻底拆开，不过还没等到我打开盒盖，盒盖就自己飞了起来——
——好险，差点砸到我。
我条件反射地往后一撤，避开了迎面砸来的盒盖……不对啊，盒盖哪会自己飞起来的。
我后知后觉地扭过头，刚好和从盒中钻出的少女视线对上了……啊，好像有点尴尬。
“圣圣圣……圣诞快乐！指挥官！”索米用力地将手中的水晶球递向我，仿佛那个可爱的小饰品就能过阻挡我的视线一样。而她的脸却红的像红苹果一般别过头过去，不愿与我对视。
“索米？”我有点吃惊。
“是……是我，指挥官。”索米的头越来越低了。
“嗯……啊，嗯，谢谢。”我也有点不知所措，连忙摆了摆手回应道：“你今天穿的很漂亮。”
“真的吗？谢……谢谢。”索米今天穿了一件露肩的淡蓝色长裙，边缘还镶有白色的绒边，而她手里拿着一个看起来非常精致的水晶球工艺品，贴满了金色的贴纸，上面还绑了个淡蓝色的蝴蝶结。
“咳……索米。”春田不知道什么时候从人群里跑了出来对着索米提醒道。
“哦哦！”索米忽然想起了什么，伸手拍了拍自己通红的脸颊，然后一脸严肃地抬起头来看着我。
周围狂欢的人群也逐渐安静了下来，安静地看着站在礼物盒里的索米。五彩的灯光下她仿佛童话中的雪妖精公主一般，高贵而可爱。
“咳……指挥官，感谢您一直以来对我们的照顾，我们是人形，是替代人类的存在，但是您一直将我们像人类一样对待，我们非常感激，所以我们准备了这个惊喜，请收下我们的礼物。”说完她严肃地将手中的水晶球递给我，我还没反应过来，只能一脸懵逼地接过了那个精巧的工艺品。
“Dashing through the snowIn a one-horse open sleighO'er the fields we go.”看我接过了水晶球，索米的身体才稍稍后倾，双手按着胸口，闭上双眼轻盈地歌唱道。
“Laughing all the wayBells on bobtail ringMaking spirits brightWhat fun it is to ride and singA sleighing song tonight.”我只知道她对于重金属音乐有特殊的爱好，但是我却从未听过她唱歌，没想到她的歌声竟然如百灵鸟一般动听。很快所有人形都加入了歌唱的队伍，普通的圣诞歌曲被她们唱出来却如同圣歌一般，空灵而动听，就像来自遥远天国天使们的祝福。
“Jingle bells jingle bellsJingle all the wayOh what fun it is to rideIn a one-horse open sleigh Hey……”歌声结束的一瞬间，大厅内没有一位人形喧哗，所有人都用真诚的眼神看着我。作为回报我只能拼命地鼓掌，这是我唯一对她们歌声赞美的方法了。同时我偷偷地用衣袖擦了一把眼泪，我还真以为这些姑娘除了捣乱什么都不会，今天她们算是把我狠狠感动了一把。
“谢谢你们！现在，圣诞晚会正式开始！大家玩的开心！”我抽了一下鼻子，用带着些许哽咽声的声音大声宣布道。
“耶——！”人群一瞬间沸腾了，所有的人形又重新狂欢了起来，我甚至看见春田一脸笑意地将蛋糕扣在了WA2000的头上，而后者满脸通红地对着春田不满地抗议，很快春田也被不知道哪个人形从远处扔了一块蛋糕，正中面门，春田一抹脸上白花花的奶油也从桌上抄起一块蛋糕微笑着朝着对方回敬了过去。
嗯，希望她们玩的开心吧，难得有这种节日能让大家开心一下，既然如此我也不必过多干涉就好。
只不过我没发现，有几名人形偷偷摸摸地摸出了作战会议大厅，不知道跑去了哪里。
我扭回头去，原本打算说一些感谢索米的话，却发现原本站在箱子里的索米不见了，四下张望终于在音响旁边看见了索米，此时她正拿着手机把数据线接上了音响。
“等等！索米别！”我这才意识到了事情开始不对了起来，我没准备降噪耳机啊！
可惜我的动作还是慢了一步，索米的小手已经重重地拍下了播放键。
震耳欲聋的重金属音乐瞬间充斥着大厅的每一个角落，原本狂欢的人群瞬间被这嘈杂的音乐所镇压，所有人都拼命捂着耳朵尝试着从这股力量中幸存。不过好在负责警戒的几位人形表现出了极为专业的军事素养。
FAL一脚把装着礼物的袋子踢翻，然后熟练地从一堆花花绿绿的礼物里摸出了一把闪烁着冷冽金属光泽的步枪，就近挑了一个临时搭起的吧台在上面打开了脚架，在强烈的重金属音乐干扰下把连接着音响的数据线套入准镜的十字中，扣下了扳机。
而MG5则上前一把抱住了索米，不顾她的挣扎把她拼命地往后拖，而索米只能泪汪汪的看着数据线被FAL精准的一枪打断，然后满脸都是奶油的春田淡定地在控制台将音乐重新换成了舒缓的那一类。
人形们很快恢复了狂欢的状态，好像之前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可能除了一个人蹲在角落气鼓鼓地生闷气的索米。
我叹了口气，一把抓住RFB拿着蛋糕准备往我脸上拍的右手，然后另一只手快速地从她手中夺下蛋糕，在空中漂亮地划过一个弧线反手盖在了RFB脸上，还不忘抓着盘子把整盘蛋糕在RFB脸上再转一转，然后松手转身朝着角落的索米走去。
“……指挥官。”索米看了我一眼倔强地把头扭了过去不正眼看我。
果然还在生气啊。我叹了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裤子厚颜无耻地一屁股坐在索米的旁边，但是就算如此我也还是比她高了一个头。然后慢慢地把她抱进怀里，把下巴靠在她的头顶稍微蹭了蹭。
“……这算道歉吗?”索米像受惊的小鹿一样浑身一抖，但是还是赌气地不肯回头看我。
“是哦。”
“那……那我接受了。”
“怎么了？干嘛不去玩呢，只是因为大家无法接受你的兴趣吗？”我把下巴抬起询问道。
“我，我只是希望她们能够试着接受我家乡的东西，那是我故乡唯一能够留给我值得留恋的东西，所以我才希望有更多人能够喜欢它。”
“嗯……也不能这么说嘛，你看还是有几个人形挺欣赏它。”
“……是吗，这么说来还是有几个品味不错的人。”索米扭过来抬头看着我，淡蓝色的瞳孔里不含一点杂质，清澈而空灵，“那指挥官呢？指挥官你会喜欢吗？”
“嗯怎么说呢，只是感兴趣吧，偶尔会听听的。”我思考了一下才回答道。
“是嘛……”索米扭过头去，将自己装在枪上作为装饰物的一张唱片拆下，转身递给我。
“这是？”
“送给指挥官您的圣诞礼物。”索米把头稍微别过去了一些：“不用太勉强自己。”
“谢谢，我喜欢这个礼物。但是你不是已经送过我圣诞礼物了吗？”我双手结果了那张唱片，郑重地把它放进了我上衣的口袋里，好在我口袋够大。
“那是大家的，这是我单独送给您的圣诞礼物。”看到我接过了那张唱片，索米似乎也不生气了，脸上重新浮现了笑容，“谢谢您。”
“好啦，那就去和大家玩吧。”我揉了揉她的头顶，拉着她的小手一起站了起来，然后拍了拍她的肩膀，她也笑着对我点了点头，加入了狂欢的人形们。
“指挥官。”就在我目送索米融入人群的时候，我的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一下，我一扭头，M4A1就站在我的身后。
“怎么了嘛？”虽然M4A1的身材算是人形中比较高挑的了，但是她还是得略微抬头才能直视我的双眼。
“不……只是……她们的蛋糕大战有些过分了……我们负责警戒的人形已经被拍了好几个蛋糕了。”M4A1还是穿着那一身衣服，仿佛这个节日和她没有任何关系，她的内心已经被复仇填满，很难再有什么能够让她在意的了。
“这样吗……”我挠了挠头，向她伸出手示意她把武器交给我，她虽然有些疑惑但是但是还是将手中的武器递给了我。
我接过她的武器，转身从桌子上拿起了一块蛋糕塞在了她手里。
“这是……？”她看起来似乎有些疑惑，看了看手里的那一块蛋糕，又抬头看了看我。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我又把她的枪还给她，“警戒的人形可不止是要负责警戒敌人，有时候还有自己人，苏联人管这个叫‘督战队’。”
“但是……”她似乎还有些犹豫。
“没有但是，士兵。”我一脸严肃地把我的圣诞帽摘下扣在她的头上，“想想Maverick上尉和他传奇的M4步枪，三战时若不是他阻止了俄罗斯第二突击部队的圣诞节‘套娃’行动，美国方面就要全线败退了。”
“额……明白，但是这个要怎么使用。”M4勉强点了点头，也算是承认了我的行动，不过她一只手抓着步枪，另一只手端着那一盘蛋糕，看了一会后尴尬地询问道。
“简单，G36。”我打了个响指，随后便不知道从哪里飞出来一旁蛋糕精准无误的盖在了我的头上。不愧是G36，外科手术般精准的打击。
“就像这样，把她们打到没气为止。”我抹了把脸上白花花的奶油朝着她比了个大拇指，被狠狠拍了一脸奶油的我活像传说里的圣诞老人，不过恐怕没有哪个圣诞老人会像我这样……骚？
“明白了。”不知是不是因为奶油太多阻挡了我的视线致使我看错了，M4A1如同万年冰雪般的脸，仿佛在那么一瞬间回到了曾经的春天，轻轻的笑了笑。
“嗯，那就回去吧，晚点还要给你们每个人都送个礼物和小小的惊喜，注意安全。”我转身准备离开，但是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扭过头来对着她又交代了一句：“蛋糕也可以吃，但是让她们注意下别把蛋糕扔干净了，不然到时候我罚她清理大厅。”
随后我重新扭过头朝着大厅中间那个在我来之后才搭起来的巨大圣诞树走去，不得不说她们到底在哪砍来这么大一棵树还给拖了回来，不对……应该问到底是谁砍的比较合适。
“春田，Px4，准备的怎样了。”摇了摇头不去思考那些，我抬起头看着正在梯子上努力把手中的礼物和金箔挂在树梢上的两人问道。
“啊……指挥官？太好了帮忙把下面那几个礼物拿过来吧，哦还有索米送给您的水晶球，我们准备把它挂在圣诞树的顶端哦，那是我们所有人送您的礼物。”春田擦了擦头上的汗水低头对着我说道。我四下张望果然发现在梯子附近有一堆的饰品，我从中挑了几个拿在手里，同时也从我的怀里摸出那个精致的水晶球，一并递给了她们。
我看着春田和Px4接过饰品后我又从地上拿出了几个递给她们，在她们忙碌地挂饰品时问道：“每位人形的礼物都准备好了吗？我可是准备了大半年，这时候可不能有差错啊。”
“放心吧指挥官，关于每位人形的习性和爱好我可是仔细询问过G36和中央控制系统哦。”春田停下手中的工作低头对我笑了笑说道，“不过指挥官您看见G36了吗？”
“嗯？G36好像之前说要去准备给那些小家伙魔棒糖果，不过她们都觉得G36太严厉了，而且眼神还凶，都不太肯接近她，所以G36干脆去换了副容器，好像和之前儿童节执行‘蚊子’行动是同一副容器，现在应该和孩子们打成一片了吧。”我思考了一小会后回应春田，“那这么说来晚宴是你准备的吧？一个人准备那么多东西也是辛苦你了。”
“不止是我哦指挥官，还有Px4，这位人形真的很细心呢，帮了我不少忙。”
“原来如此吗？Px4你是前两个月刚来指挥部的吧？好像是IOP的特制精英人形，还是亚伯兰那家伙监督制作然后临走前带来的。”我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地说道，随后扭头询问Px4：“听李恩菲尔德和WA2000她们评价你是个很可靠的观察手，你对厨艺也感兴趣吗？”
“嗯，我最早就是为了亚伯兰专门定制的人形，不过他回IOP以后就不怎么需要再使用狙击步枪了，所以我干脆就被他当做人情送了回来，也算是他对你救了他一命的感谢吧。”Px4藏在圣诞树另一面的脑袋微微探出来一些对我说道：“至于厨艺，这是春田给我的委托，怎么样啊首脑，我的委托完成的还不错吧。”
“相当不错，回头我会额外支付你赏金的，你这边也要努力点哦。”我回忆了一下刚刚我随手扯下来的那把烤鸡腿的味道，衷心地回应她道。
“是吗？那我应该更努力些了呢首脑。”Px4对着我笑了笑把头缩了回去继续用手中的饰品点缀着那棵巨大的圣诞树。
…………
很快，时间慢慢地晚了下来，中央那棵巨大的圣诞树上已经挂满了各式各样的礼物，春田她们还细心地用彩灯和绸带一并挂在树上，接通电源后仿佛光影交错般绚丽，而我也跑去换上了一声圣诞老人的衣服，站在树下和春田她们挨个给人形们送礼物。彩灯的灯光把少女们红扑扑的脸蛋镀上了一层炫彩的光芒，她们中的每个人都像孩子一般开心地接过礼物，当着我的面拆开它然后跑去和朋友们分享。
分发数百份礼物虽然听起来数量巨大，但是其实也并没有用多久，很快，在最后一个人形得到礼物开心地跑来后，一直呆在队伍最后面的索米还是没能忍住自己的眼泪，低着头低声抽泣了起来。
明明也是自己给他准备了惊喜的，也给他赠送了自己最重要的圣诞礼物，但是他却偏偏忘了自己的礼物。从一开始的期待到最后的失望，坚强的女孩还是没能保护住自己内心最柔软的那一块地方。流血的感觉也不如这般疼痛。
她伸手擦了擦自己不断从眼中涌出的泪水，想要让它停止却无能为力，这也许就是世界上最令人心痛的情绪。
忽然，房间内的所有灯光都被熄灭，只有那棵圣诞树上的彩灯闪烁着柔和的光彩，她抬起头，看见指挥官站在自己的面前。他还穿着那一身略显滑稽的圣诞老人服装，但是她却无法忽视他眼中的那一份光芒。
“傻瓜，我怎么会忘了你的礼物呢。”我张开双臂慢慢地把索米僵硬的身体搂入怀中，轻轻地抱住了她，为了这一动作我不得不半蹲下，保持着一个奇怪的姿势去实现。
“指挥官，我……”索米似乎也有写慌乱，只能也就势抱着我，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
“圣诞快乐。”我松开了她，双手搭住她的肩膀，一脸认真地回应道。
“嗯……唔！”她低头红着脸如蚊呐般低声回答道，随后她便感觉到搭在自己肩上的双手用力地将她往指挥官的方向牵引，她诧异地抬头，便感觉到了有什么东西轻轻地吻上了她的双唇。
大厅内一瞬间针落可闻。
随后人形们狂欢了。
“RFB！RFB！RFB你带相机没有？你看到了吗老姐和指挥官亲上了！”K2疯狂地摇着RFB的肩膀，后者忍着头晕一脚踹在了K2的小腿处大声回答道：“你找MDR啊！我没事带相机干嘛！”
“我在录了！直播间人数在疯涨！天哪这可以上头条了！我看到S03区的指挥官进直播间了！”MDR也拿着手机在一旁大呼小叫。
…………
不过这些和我们没什么关系，虽然只是轻轻地亲了一下索米的嘴唇，但是她的脸还是在松开的一瞬间就低到了直视地板的程度，好不容易控制住的情绪再次爆发，她坐了下来，一只手撑着地板，另一只手不停地擦着自己喜悦的眼泪。泪水滴滴的滴落在地板上，不过她好像根本没感觉到，用带着哭腔的声音开口：“笨蛋……我……对不起……我……”
我笑了笑也蹲了下来再次抱住了她，索米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肆意靠在我的肩膀上嚎啕大哭，泪水几乎浸湿了我的肩膀，但是我还是什么都没做只是那样抱着她。
传说人所有流下的泪水都会变成冬天里的一片雪花，从天中落下，成为雪原的一部分，晶莹而美丽。
并不是所有人都生来懂爱，所谓爱不过是你走过的路，你在雨中淋过的雨，在坎坷路中一次次摔倒后得到的。
爱绝不廉价。
我是她的圣诞老人。
她是我最美的礼物，一份送给圣诞老人的圣诞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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